第二十六章 西疆决战定乾坤,京华暗流启新局(2 / 5)

然是定制之物,绝非东宫宫女常用的素色布囊。

    凌燕走上前,伸手拿起香囊,指尖触到云锦的细腻质地,心中却一阵冰凉,像握了一块寒冰。她将香囊凑到鼻尖,一股甜腻的熏香萦绕开来,既不是她常用的海棠香,也不是萧景珩偏爱的松木味,而是一种从未闻过的陌生香气,像是将蜜饯泡在水里煮过,甜得让人有些发晕。

    “这香囊是什么时候发现的?问过殿内所有的人了吗?” 凌燕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。她的指尖微微用力,珍珠的棱角硌得掌心发疼,可她却像没感觉到一样,只盯着那个 “兰” 字发呆。

    “今早辰时三刻发现的,奴婢立刻就去问了守在书房外的张侍卫和李侍卫。” 青黛站在一旁,小心翼翼地回答,双手还紧张地绞着衣角,“他们说,昨日未时左右,太后宫里的掌事宫女兰心带着三个宫女来过东宫,说是奉太后之命,给殿下挑选近侍宫女,还在书房待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。兰心出来时,奴婢还见过她,手里拿着一个锦盒,说是给殿下送的点心。”

    “挑选近侍?” 凌燕重复着这四个字,心口像被针扎了一样疼。禅位大典在即,萧景珩即将登基为帝,按大靖的规矩,新帝登基后确实要充实后宫,选纳妃嫔,以延子嗣。可他曾在江南的雨夜,握着她的手说 “后宫唯有你”,还说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,难道那些承诺都只是权宜之计,是为了安抚她才说的场面话?

    凌燕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前世的画面 —— 那时父亲还是永宁侯,柳氏刚入府,就是用一个绣着并蒂莲的香囊,挑拨了父亲与母亲的关系。母亲本就体弱,性子又软,被柳氏的几句谗言和那个香囊搅得心神不宁,又因父亲的疏远终日郁结,没过多久就一病不起,最后撒手人寰。如今,同样的戏码,难道要在她身上重演?

    “小姐,您别多想,或许只是太后一厢情愿,殿下并没有同意呢?” 青黛见凌燕脸色苍白,嘴唇都没了血色,连忙安慰道,“殿下对您的心意,整个东宫的人都看在眼里。前日您在江南还没回来,殿下夜里还去您的寝殿待了半个时辰,看着您的梳妆盒发呆,嘴里还念叨着‘燕儿怎么还不回来’。他怎么会突然选近侍呢?”

    凌燕没有说话,只是将香囊放回原处,目光落在书桌案上的那本《论语》上 —— 那是萧景珩每日都会翻阅的书,书页边缘已经被他摩挲得有些发毛,书缝里还夹着她去年给他写的小纸条,上面写着 “君子务本,本立而道生”。她想起两人曾在书房并肩而坐,他读《论语》,她整理奏疏,偶尔抬头对视,无需多言,便已明白彼此的心意。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翻了墨汁,溅到了他的锦袍上,他非但没生气,还笑着说 “墨香沾衣,倒也雅致”。那些温馨的画面,此刻却像一根刺,扎得她心口发疼。

    “你先下去吧,守在书房外,别让任何人进来,也别把这事告诉旁人。” 凌燕打发走青黛,独自坐在书房的紫檀木椅上,目光怔怔地看着那个水绿色的香囊。窗外的雪还在下,雪花落在窗棂上,很快就融化成水,留下一道道水痕,像极了她此刻纷乱的心情。她拿起桌上的笔,想写点什么,可笔尖落在纸上,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,只能在纸上画着杂乱的圈。

    不知道坐了多久,只觉得书房里的熏香越来越浓,甜腻得让她有些窒息。直到书房门被轻轻推开,带着一身寒气的萧景珩走了进来,她才猛地回过神。

    萧景珩今日穿着一身玄色锦袍,领口和袖口绣着暗金色的龙纹,针法精致,在晨光下若隐若现;腰间系着玉带,上面镶嵌着一块暖白色的羊脂玉,是皇帝去年赏赐的;身姿挺拔如松,走步时带着沉稳的气度,一看便知是久居上位之人。他刚从兵部回来,脸上还带着几分疲惫,眼底有淡淡的青黑,显然是昨夜又熬夜处理公务了。可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