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伪造成继承,甚至还有为了争夺继承权而暗中下毒的弑亲惨剧……
“不!
!”
他们抱头痛哭,有人状若疯癫地冲向祠堂,将那些象征荣耀的牌位砸得粉碎;有人双膝跪地,朝着火焰中无声的面孔忏悔自己的罪孽;更多的人,则是在极致的冲击后陷入了死寂,他们沉默地转身,一步步离开这座已经沦为废墟的精神家园。
虞清昼站在寨子的高处,冷眼看着这一切。
她看到,那些曾被言禁碑牢牢吸附的谎语光流,此刻正从破碎的牌位、焚毁的玉简中升起,却不再汇聚成坚硬的幕墙,而是如漫天萤火,自由地四散飞去。
废墟之中,盲童缓缓走入。
他弯下腰,拾起一块沾满了“逆种丸”
糖浆的牌位碎片,面无表情地放入口中,咯吱咯吱地咀嚼起来,仿佛在品尝世间最甘美的食物。
良久,他吐出一颗全新的糖丸。
那糖丸通体透明,纯净无瑕,内中没有星河流转,亦无光晕闪烁,唯有一粒极小的、几乎看不见的气泡,随着他的呼吸,在糖丸中心轻轻浮动。
虞清昼走下高处,接过那颗糖丸,将它轻轻放在了山门旁一块未经雕琢的空白石碑上。
一阵夜风掠过,碑面竟渐渐浮现出一行模糊的字迹。
“你说它是假的——它才真的活了。”
她转身欲走,夜风卷着纸灰与焦木的气味掠过肩头。
也就在这时,她颈后一处早已愈合的旧伤,忽然传来一丝微弱的灼热。
那丝搏动,熟悉而又遥远,正随着她心脏的跳动而愈发清晰——仿佛有什么东西,在历经漫长的沉寂后,正隔着无尽时空,试图重新连接上她,却又因为某种深刻的恐惧,迟迟不敢冒认出自己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