治愈创伤,如今却站在演讲台上疾呼:“我们不能用温暖麻痹清醒!宇宙残酷,唯有冷峻才能生存!”
支持者众多,尤其在资源匮乏的开拓星域。一场关于“火该不该烧得太旺”的辩论席卷星网。
直到某夜,言昭独自在书房撰写新书《理性纪元宣言》时,系统突然弹出一条匿名消息:
>你想不想看看,你母亲最后说的话?
他冷笑删除。可三分钟后,同一信息再度浮现,附带一段加密视频文件。
犹豫良久,他点开。
画面中,是一间简陋病房。一名瘦弱女子躺在病床上,呼吸机滴滴作响。床边坐着幼年的他,约莫七八岁,满脸恐惧。女人艰难抬起手,抚摸他的脸,声音微弱:
>“别怕……妈妈不在了,也会有人等你。”
>“记住……汤好了,要先喝一口,替我尝尝甜不甜……”
孩童哭泣点头。女人微笑闭眼,心率归零。
视频结束。
言昭僵坐良久,手指颤抖。他记得那一晚,但他一直以为母亲没留下遗言。而这句“替我尝尝甜不甜”,正是后来他在无数噩梦中反复听到的话。
他猛地起身冲向窗前,望向远处城市中心那口昼夜不息的炉台。灯火通明,人影穿梭,有人添柴,有人诵经,有人默默舀汤递给流浪者。
他忽然意识到:自己之所以如此激烈反对“等待”,或许并非出于理性,而是害怕??怕若真有人等他,他会忍不住回头;怕一旦尝到那口汤,他就再也无法维持冷漠。
第二天清晨,他发布声明:
>“我收回所有反对言论。
>不是因为被说服,而是因为我终于明白??
>理性不该用来否定温暖,而应守护它不被滥用。
>从今日起,我愿成为一名守炉人,
>不为信仰,不为救赎,
>只为不让任何一个孩子,
>在黑夜里独自醒来。”
他亲自前往知夏星,申请加入薪传试炼。年迈的导师看着他,问:“你准备好了吗?火焰会映照你最深的恐惧。”
言昭点头:“我知道它会说我母亲的死是我造成的。可我也知道,她最后等的人,是我。”
七日七夜,他未曾合眼。每当火光摇曳,耳边便响起母亲责问、同僚讥讽、自我审判。但他始终守在锅旁,一次次加水,一次次轻语:
>“我在。”
>“我在。”
>“我在。”
第八日黎明,汤面浮现一朵释怀草,花瓣中央,隐约可见两个小小人影相拥。
他捧起汤碗,泪流满面,却笑了。
多年后,有人问他:“你说理性与情感该如何共存?”
他答:“就像火与锅。火太猛,锅会裂;火太弱,汤不沸。唯有用心搅动,才能让两者长久相依。”
此时,距离沈知微离世已逾五十年。
她的血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