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来不受刺激,什么东西往里捅,一点儿不带痒,好像这鼻子里头的神经末梢都断了或者根本不存在似的。这样,吃饭不香啊。梁师泰除了能够品出酸甜苦辣之外,香根本地闻不到啊!酸甜苦辣是舌头味蕾的功能,闻香的嗅觉是鼻子的功能,他的鼻子没有这种功能。所以,梁师泰也十分痛苦,找了很多医生医治,什么汤药啊、针灸啊,都不管用,试了多少方子呀,没有一个郎中能够治得了这病的。
有一次,碰到了药王孙思邈,那是当时天下的神医,孙思邈孙先生,何人不知谁人不晓啊,有起死回生之能!机缘巧合,孙先生到挂锤庄,就在挂锤店一住。人家孙思邈走到哪里都普度众生啊。就贴出告示:十里八村儿有生病的百姓过来,我给你看。有钱,给两文诊资;没有钱,无所谓,能够给我一口吃的就行。我呢,这一生就是行走江湖,普度众生,我做的是公益慈善事业。
孙思邈的这个精神,感动了梁师泰。梁师泰说:“呜呜呜——先生,呜呜——您就住在我店里,吃喝用度我全包了,只要是您能够给我们这十里八村乡亲治病,我就感谢先生。”
孙思邈一听,“你怎么这味儿啊?”
“呜呜——我这人呢,鼻子不行。哎,哎,对了,先生,您既然是神医,也跟我瞧瞧鼻子呗。”
“你鼻子怎么了?”
“呜呜——从小我这鼻子就闻不见味儿。你拧它,它也不疼;你捅它,它也不痒。反正是,这鼻子就是摆设。”
“哦?”孙思邈一听,还真地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病。“我来给你诊治诊治。”
孙思邈给梁师泰好好地进行了一次全面检查,开了药方,也拿了药,也做了针灸,甚至还做了雾化。经过一番诊治,仍然没有片功,没任何效果!
“唉——”孙思邈长叹一口气。“看来呀,人世间总有医生治不了的病啊!”
那不是说:“这人神医!百病都治,从来没有治不好的!”哪有那种人呢?人生老病死,自然规律,奇奇怪怪的病多得是啊。孙思邈,顶尖的医师,束手无策!
按现在来说呢,这可能是先天发育的问题,这玩意儿不好弄,等于你在胚胎发育的时候、细胞分裂的时候就出毛病了,弄得你的鼻子没有嗅觉。
孙思邈也束手无策,非常沮丧:“没想到,也有我治不了的病啊!”
“嗨!嗨——”梁师泰还安慰孙思邈呢:“呜呜——我说先生啊,不要如此,我都不在乎。我活二十多岁了,从来就闻不见味儿。我告诉您,你们都说这东西香啊,对我来说呢,我无所谓!先生不必沮丧,也别伤心,我不怪先生,先生这就费力了!”
您看,梁师泰心态特别好。说得孙思邈也没办法,摇头嗟叹呐。
后来孙思邈走了,梁师泰还是这么囔鼻子,一说起话来“呜呜”地兜鼻音,让人听着憋得慌。
苏定方其实本来没有理,一看程咬金在这里故意找茬儿,他没安好心,等着!一会儿我再找你算账!不过,苏定方心高气傲,心黑手狠呐。虽然自己没理,但是一看梁师泰不依不饶,指着自己的鼻子,瞪眼睛,破口大骂,苏定方能怕这个吗?苏定方冷笑数声:“啊——原来是梁掌柜的。不错!今天你这个地方是被我手下的伙计砸了。砸了就砸了,你能奈我何呀?我今天就算不赔你钱,你能怎么样啊,啊?难道说,你还拦着本帅不让我走吗?”
苏定方这么一戕戕,“哟哟哟……嘿嘿!”梁师泰一听,“呜呜——我说你这个隋朝大将啊,好来的无礼呀!跑到这里吃喝砸抢,还口出狂言!哼!我告诉你,我这叫挂锤店,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呐!如果说,你真地到这里吃饭没有钱了,告诉我一声,我这有规矩,我可以给你这人免这个餐费。但是要到我这儿找事儿,我是绝对不允许!”
双方就这么戕戕起来了。那些侍从都把刀剑拉出半截呀。
旁边酒保把脖子一缩,一看,真的是官爷呀,这要真打起来,势同造反呢!于是,赶紧地趴到梁师泰耳根台前:“呃,我、我说掌柜的,依我看呢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弄不巧,他们是临阳关的隋将啊。咱要得罪了,回头临阳关派大兵过来,咱这不干等着吃亏吗?哎,依我看这样,干脆大事化小、小事化了,让他包赔几两银子,放他们走也就是了。咱们不要激化这个矛盾……”
“呜呜——”梁师泰也不傻,不然的话,这些年早就对抗朝廷了。虽然对大隋不满,但是,自己作为挂锤庄的庄主,那还得看着这一拨老百姓呢,老百姓不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