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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求放过我等,放过我那苦命的侄儿侄女!”
江南飞环视大厅,压低声音:“五年前,究竟生何事?”
“五年前?”
“不错,五年前!
曾有人来查过盐案!”
“啊!
五……五年前?”
单照裳如遭雷击,双腿一软,几欲瘫倒。
江南飞步步紧逼:“你仔细回忆,向萧将军交代清楚!
五年前,你们做了甚么好事?”
萧波声如寒铁:“事到如今,你还要隐瞒?”
单照裳面无人色,由官差搀扶着,断断续续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都知道了。
五年前,有个姓谢的中都商贩,大哥与他称兄道弟。
后觉他偷入账房,原来他是盐司专使,专为查盐案而接近大哥。
大哥设下圈套,在郊外,在郊外以烈火刀法将其砍伤。
最终他被烈火吞噬而亡!”
萧波闻言怒冲冠:“好大的胆子!
竟敢杀害朝廷命官,还是中都专使,简直无法无天!”
江南飞恐打草惊蛇,忙拉他到聚英场另一侧。
萧波强压怒火:“原来案中有案!
单氏兄弟为一己私利,竟卑劣至此!”
转念问道:“江兄弟你如何得知此事?”
江南飞道:“盐司公差说五年前曾遣人来开封,后离奇失踪,我料与赤焰门脱不了干系。”
萧波追问:“究竟是何关联?”
江南飞附耳低语数句,萧波眼中精光暴射,对江南飞佩服不已。
此时徒单朗自厅中走出,萧波将前情详述。
徒单朗听得心惊肉跳,却觉丝丝入扣。
三人计议已定,将单照裳带入大厅。
克术及各派见三人去而复返,忙问端倪。
萧波指单照裳道:“你若将五年前的事当众原原本本说出来,本将军定替你向大人求情,保你兄长妻儿无虞!”
单照裳形容枯槁,眼中交织着绝望、恐惧与悔恨,想起兄长平日待己点滴,侄儿侄女又乖巧可人,哀叹一声道:“我说……我说。
五年前,有个姓谢的中都商贩找到我大哥。
大哥起初与他来往甚密,后来现他暗探账房。
原来他是查盐案的专使。
大哥以提供线索的名义约他到城北山谷,而后……而后突施烈火刀法。
那姓谢的虽然武功不俗,却中了大哥事先备下的奇毒。
最终全身焦黑,面目全非而死……”
“够了!”
一个凄厉悲愤的怒吼打碎了大厅的死寂!
众人骇然望去,见说话之人须戟张,目眦欲裂,不是别人,正是名医谢回春!
萧波示意单照裳继续讲述。
单照裳颤声道:“全身焦炭,死状惨烈!”
谢回春身形骤动,如一道狂风直扑单照裳!
“住口!”
他右掌挟毕生功力,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,狠狠拍向单照裳天灵盖!
苏一莽反应如电,一声暴喝,身影如大鹏般掠至,铁掌疾出,硬生生格向谢回春手腕!
几乎同时,徒单朗亦如猛虎下山,一拳捣向谢回春肋下空门!
两人一左一右,配合无间,硬是将谢回春这夺命一掌架开!
砰!
劲气四溢!
谢回春被二人合力震退数步,身形微晃,眼中血丝密布,状若疯魔。
单照裳吓得魂飞魄散,但谢回春方才那快逾鬼魅的身法,却让他脑中灵光一闪,失声尖叫:“是你!
你就是那晚盗走赤焰神刀的蒙面人!”
此言一出,大厅一阵哗然!
无忧门、飞鹰派、铁车镖局、北五行门等曾见过蒙面盗匪的各派人士,仔细回想当日身法,无不动容。
乐不归厉喝:“原来是你!”
克术猛地站起,声如寒冰:“盗取各派至宝者,竟是谢神医!”
江南飞万没料到谢回春竟是身怀飞天疾行功的盗匪,不禁望向姬萋,见她亦是满脸难以置信。
谢回春强压心神,嘶声道:“老夫行医济世,见不得如此血腥,一时激愤才出手阻止!
至于甚么蒙面人,甚么盗匪,更是无稽之谈!”
江南飞乘各派议论之际,心念电转,已明其盗宝动机。
待声浪稍平,他排众而出,走到谢回春面前,朗声道:“前辈留书窃宝,非为珍宝本身,实乃欲借各派武功路数,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