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(2 / 3)

,冷汗顺着脊椎没入腰窝:

“阿影、阿影万万不敢!”

尾音生生折断在骤然收紧的臂弯里。

铜镜里,映出阿影骤然睁大的瞳孔,那里头盛着的,不知是惊惧,还是别的什么。

见阿影惊惶,贺邢忽地觉得心情不错,低笑出声,指尖抚过阿影绷紧的下颌。

“怕什么,我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。”

铜镜里映出影卫仓皇躲闪的眸光,像被火燎到的夜蝶,连颤动的睫毛都凝着细碎水光。

拇指碾上那瓣红肿的唇,贺邢饶有兴味地欣赏指腹下细微的战栗,突然掐着下巴迫他抬头:

“不是跟你说要好好看镜子吗?怎么敢移开眼神。”

闻言,阿影喉结滚动着仰起脸,乖顺地启唇。

一滴汗正沿着他脖颈滑落,在锁骨凹陷处积成小小的水洼。

铜镜中,他涣散的瞳孔渐渐失焦,仿佛这样就能逃离镜中那窘迫情景。

“这才对。”

贺邢突然咬住他耳尖轻笑,满意地看着那片肌肤泛起薄红。

说起来,贺邢生就一副反骨,天生便是个离经叛道的性子。

剑阁上下皆知,这位阁主行事向来肆意妄为,偏生又武功盖世,叫那些恨得牙痒的仇家也只能暗自磨刀。

他尤其爱捉弄阿影。

就像顽童撕扯蝶翼般,非要看着阿影那向来沉静的面容露出破碎的神情才满意。

“主、呃!”

阿影窒息地眨了眨眼睛,脖子一下子就被掐住了。

“啧。”

一边握住了阿影的脖子,贺邢一边漫不经心地想,这影卫分明寡淡得像杯白水,既不会讨巧卖乖,也不懂曲意逢迎。

可偏偏就是让人忍不住想将他按在铜镜前,看他眼尾泛起薄红的样子。

就像现在,阿影被绸带缚住的手腕已经泛起淤痕,却仍固执地抿着唇。

贺邢忽然恶劣,如愿听到一声压抑的闷哼。

真是的,贺邢自己也说不清,为何独独对这块木头这般上心。

贺邢自己说不清楚,但是他是一个很遵循本能的人。

指节一寸寸收紧,贺邢像把玩一件精致的凶器,阿影被迫仰起脖颈,喉骨在主人掌中发出细微的颤音。

“呃——呃——”

窒息的眩晕感潮水般涌来,影卫的眼尾泛起濒死的艳红,泪水在眼眶里凝成破碎的琉璃。

“主人、饶命……”

这声气音般的哀求取悦了恶主。

贺邢这才施舍般松开些许力道,却在阿影本能吸气时骤然俯身,将带着血腥味的空气渡进他口中。

唇齿交缠间,贺邢满意地尝到阿影那截柔软的舌尖。

真是个恶劣的游戏。

武者最致命的命门被玩弄于股掌,连每一次呼吸都成了恩赐。

偏偏贺邢还要故意问阿影:

“喂,什么表情,反应那么大,有这么喜欢吗?”

阿影答不上来了。

影卫绷紧的腰在颤抖,却仍乖顺地仰着脸,任由主人将这场酷刑化作缠绵。

铜镜里,他涣散的瞳孔倒映着贺邢戏谑的眼神,像坠入蛛网的蝶。

作者有话说:

------

第4章占有

然而,下一秒,

贺邢唇边的笑意骤然凝固。

“嘶!”

心口毫无征兆地炸开剧痛,仿佛有千根银针顺着血脉扎进心脏。

实在是猝不及防的疼痛,他膝弯一软,膝盖撞到了阿影的膝盖,直接把阿影也一起带跪了下去。

两人双双跪在铜镜前。

镜中烛火都晃了三晃。

“主上!”

阿影顾不得被撞红的膝盖,慌忙转身扶住摇摇欲坠的贺邢。

却见素来嚣张的阁主此刻面色惨白,额角沁出的冷汗将鬓发都浸得透湿。

“你,给我、过来……”

贺邢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时,指尖已经掐进了自己的掌心。

阿影僵在原地,沾着泪痕的长睫无助地颤动,他分明已经扶着主人,还要怎样“过来”?

这个茫然的姿态彻底点燃了贺邢的怒火。

他猛地将人拽进怀里,“刺啦”一声扯断那根束缚阿影多时的发带。

在阿影惊愕的目光中,贺邢竟低头吻上他腕间淤痕,唇瓣擦过红肿的皮肤时,喉间溢出痛楚的喘息:

“你这…蠢货妖物……”

贺邢的唇瓣在淤痕上游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