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问题当“细枝末节”
,这不就是“舍本逐末”
吗?小景云,你觉得雅各宾派为什么能抓住机会?
小景云:他们很懂“对症下药”
。
雅各宾派不说虚的,直接问“你们打击投机了吗?判处囤积者死刑了吗?”
这些话精准戳中了老百姓的痛点。
而且他们利用了吉伦特派的矛盾,比如拿普选和“理性”
的冲突说事,让中间派觉得吉伦特派逻辑不自洽。
教授:对,这就是政治心理学中的“议题设置权”
。
雅各宾派把讨论焦点从“理想制度”
拉回“现实利益”
,占据了道德和现实的双重高地。
陈一涵,你从哲学角度看,吉伦特派的核心问题是什么?
陈一涵:他们混淆了“应然”
和“实然”
。
哲学上“应然”
是“应该怎样”
,“实然”
是“实际怎样”
。
吉伦特派总想着建立“理性完美的共和国”
,却无视老百姓“要吃饭、要安全”
的实际需求。
政治不是理念试验场,是“可能性的艺术”
,他们没搞懂这个区别。
教授:总结得太到位了!
这正是我们今天要讲的核心:没有现实根基的理想,终将沦为空中楼阁。
吉伦特派的失败,本质上是“极端理想主义”
的失败——他们把启蒙思想的“理性”
绝对化,用抽象理念套现实问题,既没守住原则的底线(和丹东合作),又没学会灵活变通(解决民生问题)。
我们再深入分析几个关键节点。
吉伦特派上台时,其实有机会团结中间派,但他们犯了三个致命错误:
第一,原则失守。
为了权力和丹东这种手上沾血的人合作,让中间派觉得他们“为了上位不择手段”
。
心理学上这叫“道德妥协的连锁反应”
,一次妥协就会让公信力持续崩塌。
第二,脱离群众。
道家讲“民为邦本”
,可吉伦特派把老百姓当“需要被理性改造的对象”
,不是“需要被尊重的主体”
。
他们搞普选本想争取支持,却又鄙视文盲选民,这种矛盾暴露了他们的精英傲慢。
第三,认知僵化。
他们陷入了哲学上的“理性独断论”
,认为只要制度“符合理性”
,问题自然解决。
可现实是,制度落地需要土壤,老百姓不会靠“理性”
填饱肚子。
反观雅各宾派,他们虽然后来走向了恐怖统治,但初期的策略确实精准:
-用“具体诉求”
替代“抽象理念”
,抓住心理学的“即时满足效应”
;
-用“道德批判”
攻击对手,利用“群体情绪共鸣”
拉拢中间派;
-用“行动果断”
对比吉伦特派的“犹豫不决”
,建立“能办事”
的形象。
这里要强调的是,我们不是肯定雅各宾的激进,而是要从吉伦特派的失败中吸取教训:理想主义者掌权后,最危险的就是“用理念过滤现实”
。
他们总觉得“等我们建立了完美制度,问题就都解决了”
,却忘了老百姓活在当下,等不起你的“完美制度”
。
心理学上的“群体极化”
也在这段历史中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雅各宾俱乐部因为不断有人比谁更激进(否则会被视为“不够革命”
),导致整个团体越来越左;而吉伦特派在内部争论“理性是否纯粹”
,却没人关心街头的实际诉求。
这两种极化,最终让温和力量失去了生存空间。
道家的“阴阳平衡”
智慧在这里也很适用。
理想与现实、原则与变通、精英与民众,就像阴与阳,缺一不可。
吉伦特派只重“阳”
(理性、理想),忽视“阴”
(现实、需求),自然会失衡崩塌。
哲学上,这涉及到“工具理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