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“晋宋国公冯胜为元帅,任军事委员会右都督……”
“晋梁国公蓝玉为元帅,任军事委员会都督同知……”
“擢魏国公世子徐辉祖为上将军,任北部战区总兵官……”
“擢卫国公邓镇为上将军,任中部战区副总兵官,兼应天卫戍司总兵……”
“授吴王世子朱同燨少将军衔,任中部战区副总兵官,神策军副总兵……”
“授江宁王朱同燧少将军衔,任天枢参将府副参将,应天卫戍司副总兵……”
“授卫国公世子邓铭少将军衔,任神策军亲卫游击府游击将军……”
……
随着一个个名字和崭新的职衔响彻大殿,一股蓬勃的、锐不可当的新生气息,开始压过之前的感伤与怀旧。
当朱同燨、朱同燧、邓铭等年轻的名字,与“少将”军衔一同出现时,所有的人都清晰地意识到——一个时代,真的结束了。另一个属于“乾元一代”的时代,已轰然开启大门!
朝会之后,新的军事委员会成员及各战区总兵官、副总兵官,依制前往武英殿,参加由皇帝朱标亲自主持的首次最高军事会议。
殿内,将星闪耀,济济一堂。与以往不同的是,少了徐达、常遇春那等定海神针般的巍然身影,却多了许多锐意进取、英气勃勃的面孔。
朱标端坐于巨大的《大明寰宇全图》之前,目光缓缓扫过台下这些即将执掌帝国武力的新旧将领,沉声道:“今日在座诸位,皆是我大明军中新一代之砥柱,国家之干城。老帅功成身退,荣享尊隆;新锐继往开来,责重山岳。此乃江山代有才人出,亦是国运昌隆之象。朕望诸位,勿忘老帅之忠勇,勿负朝廷之厚望,勿懈练兵备战之责,精诚团结,勠力同心,共保我大明江山永固,日月同辉!”
“臣等谨遵圣谕!必鞠躬尽瘁,肝脑涂地,以报君恩!”众将齐声应诺,声浪如同海啸,在武英殿内回荡,仿佛宣告着一个崭新军事纪元的到来。
会议结束,众将怀揣着诏书与使命,奔赴各自新的岗位。帝国的战争机器,开始了新一轮的磨合与运转。
新赐予的规制宏大的中山郡王府内,徐达换下朝服,穿着一身寻常的葛布道袍,悠闲地坐在后院池塘边垂钓。
听着儿子徐辉祖说着北部战区的人员、防务、粮秣等情况后,他只是微微颔首,目光依旧落在水面的浮子上,淡淡道:“北元王庭已灭,余孽不过疥癣之疾。然岭北苦寒,地域广袤,部落心思各异,非单纯武力征伐所能彻底靖平。当以屯田实边,稳固据点;以茶马互市,羁縻怀柔;以教化渐染,归化其心。辉祖,你既为总兵,便要有总兵的担当和方略,不必事事循旧例,亦不必时时来问我。大胆去做,只要于国有利,于民有益,为父与陛下、吴王殿下,都会支持你。”
“儿子……谨记父王教诲!”徐辉祖看着父亲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祥和的侧脸,心中百感交集,既有接过重担的压力,也有不负期望的决心。
而在相隔不远的开平郡王府,气氛则要热闹得多。
常遇春精神矍铄,毫无老态,正拉着儿子常升,在刚刚布置好的演武场内,对着一个巨大的南洋沙盘指手画脚,声若洪钟:“升儿!东部战区,看似海波不兴,实则是未来争锋之所在!倭国虽平,已设三司,然南洋诸邦,狼子野心者不少,西洋红毛夷的舰队,听说也越来越不安分!水师!水师是关键中的关键!咱们大明未来的疆土,在海上!汤鼎那小子,是块好材料,懂船,敢打,你得多倚重他!记住喽,守住咱们的贸易线,就是守住大明的钱袋子和命脉!谁敢伸手,就他娘的给老子剁了!”
“父王放心!儿子晓得!定让咱们大明的日月龙旗,插遍所有重要的港口!”常升摩拳擦掌,眼中燃烧着斗志的火焰。
与此同时,神策军天枢参将府驻地,气氛更是如火如荼。
朱同燧换上了一身笔挺的、领章上缀着金星的少将礼服,昂首挺胸,站在点将台之上。下方,是鸦雀无声、军容严整的天枢参将府数千精锐。副总兵、南昌王朱文正(大将衔)面带微笑,站在他身侧,以示全力支持。
“天枢参将府的弟兄们!”朱同燧的声音清越激昂,传遍整个校场,“从今日起,我,朱同燧,奉陛下诏命,吴王钧令,便是你们的副参将!我知道,台下有人认识我,知道我是吴王府的二小子,是江宁王!也有人不认识我,或许会在心里嘀咕,这毛头小子,不过仗着父辈荫庇,皇室子弟,凭什么站在这里,对咱们这些尸